Willette匪石

自由人。

[北伦敦组/枪刺]人非草木




·为歌写文,短篇AU一发完。几个小片段组成的烂俗故事,cp见标题与tag。
·Emir是酋长球场拟人。West和Ham是私心满满的西汉姆联双子。
·食用时注意章节数字有利于理解时间线。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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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为他跌进红尘,做个有痛觉的人;
为那春色般眼神,愿意比枯草敏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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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

“伦敦刑警Hotspur,在‘North’行动中表现出色。潜入犯罪团伙‘兵工厂’内部任务圆满完成,”Chelsea抬起眼看看他,“授予一等功,升北伦敦分局局长,月初就职。”

年轻人把手里的收纳箱放在桌上,然后站直敬了个礼。
比在场所有人高上一截的Ham兴兴头头,拍在他肩上毫不手软;而West比Ham有眼色的多,耐着性子拉开自家胞弟,温润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兜转。

“明天?”

Hotspur想回答,却发觉喉咙干燥晦涩,挤不出一个音节。

他透过被水汽氤氲的眼看见许多不完满——独身徘徊在街角的猫狗,失去了依傍的孩童,枯萎于雨夜的百合,蝴蝶振翅葬身的沧海......

办公室的落地钟抢先响了一声。

“不,今天。”






-3.

“喂,这儿是无烟区。”

靡乱的灯光投进舞池,小小的酒吧里交织着人们的喘息、叫喊,各种信息素在黑暗的角落里磨合碰撞。在更深、更深的黑暗里,罪恶抽枝破土,在法律之外生长成盛怒。

被拍了肩的男人回头去看那位脸庞稚气的调酒师,同行的小个子转身倚住吧台咯咯轻笑——尽管他看上去是更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小屁孩。

“嗨,新人吗?”他浅灰色的眼睛亮亮的,“你不该管的,Highbury是Gunner的地界。”

他闻言抿了抿嘴,两片唇薄的像蝶翼、像刀锋,像酒架上一排玻璃杯之间的空隙。

“好了,Emir,这同样不用你管不是吗?”

男人嘴角的弧度看起来放荡轻率,倒衬得西装革履更像伪装。他扫了一眼他胸前的姓名牌,然后在各式酒精中,捕捉到一丝植物类的清香。

老天开眼,他还没有完全失去嗅觉。

“我是Arsenal。”他突然很想把自己推介出去。
“而且,我发誓我没有抽烟,HotSweet。”






2.

“City,你也是卧底出身,”Hotspur把腿翘到茶几上,放任自己陷进曼市局长的沙发,“那个组织....红魔?”

被称呼为City的男人坐的很正,刘海在发胶的帮助下的捋出了发际线。他的办公室简洁又敞亮,但几只小奶猫的嬉戏与房间硬朗的线条格格不入。

“红魔主要是药品走私,他们的头子......你想象不到,他曾是个omega医务兵。”他抱起其中一只,仰起头努力回忆。红木方桌上整齐的陈列着一行浅蓝色相框,Hotspur的角度看不见里面声色犬马的过往,但他能看出有一个是被突兀的扣下的。

他们的工作就是在产生感情、被迫遗忘、再产生感情、再被迫遗忘,最终麻木的过程里周而复始。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滋生出阴影,久而久之,也就有了夜晚和月光。

“他认识Arsenal很多年了,那东西叫大麻,Cannabis sativa。”

“可怜的家伙,”City笑起来非常有礼貌、内敛但不温和,“他被自己天生的信息素剥夺五感,管他什么痛觉听觉,都会渐渐消失。”

“即使他看起来只是个烟瘾少年,对吧。”






-2.

“omega为什么不能做警察?”

很小的时候,Hotspur就问过母亲——慈祥、美丽的Tottenham夫人,伦敦城最伟大警察之一的遗孀。

女性beta引起男性alpha的兴趣并不容易,但她拥有着得天独厚的百合花香。这味道很好的遗传给了Hotspur,使他在甜腻的omega里脱颖而出,像晨间第一滴白露,傍晚最后的云霞。

“习惯可以培养,思想可以雕琢,信息素可以隐藏。”Tottenham夫人常说。

“但我的孩子,”她注视着儿子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绛紫色双眼,“性别决定性格,而性格决定命运。”

“alpha果决的可以抛开一切,就像omega永远比其他人多一份柔软。”

那可能如一株花草树木,能感知风在四季的每一份温度。

“我喜欢你的味道,”他不厌其烦的抚摸着小狗崽的脊梁,“人死的时候,有你在旁边就好了。”

Hotspur回过神来。初春的白鹿巷潮湿而温暖。一束阳光掠过屋脊上瓦片打在他耳后,Arsenal蜷成一团蹲在地上,笑的像个恋爱的小姑娘。

“一定非常安心。”

有什么风吹过来了,他的话音徐徐萦绕耳畔;大地拥春色入怀了,因为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。






1.


“Hotspur,警局已经为你安排了摘除联结的手术。在此之前,上面有几个问题想问你。”West官腔拿捏的很好,但他的脸色依然友善,眼神说得上是关切。

他裹着薄毯点点头算是应允。干燥,幽静的环境使他的情绪很安定,经历了枪战的耳鸣症状得到了有效的缓解。

“请如实回答。”

“开始吧,Ham。”

“行动目标之一是活捉兵工厂头目Gunner ,你为什么不通报Arsenal即Gunner 的事实?”

“......”

“最终行动确认后,你为什么没有遵从指令在当晚归队而是留在兵工厂?”

“......”

“Arsenal受伤无法行动时,为什么你没有与周边警力会合?”

“......”

“最后,你为什么与他成结?”

他突然触电一般跳起来。挥舞双拳挣动着银闪闪的手铐,活像只被揪了毛的鸡,气势汹汹把审问的狱警吓了一跳。

“上面大可以怀疑我,但你们应该先查查他身体里的子弹再来问话!”

“你是说?....”

“围剿惊动了目标,如果我不开枪,你们连尸体都见不到。”





-1.

他们的状态突然急转,温情转瞬不复,取而代之的是猜忌与冲突——拳脚相向直到见了血,一方狼狈不堪的把另一方摁上床。

“Spur,哦不、Spur警官,我怎么也想不到是你。”

他像俎上鱼肉想要逃离,却早就被那白烟桎梏。Arsenal笑里话里都阴阳怪气的:“真是太可怜了,正义使者......失去抑制剂,就像发了毒瘾。”

Dirty talk、啃咬,和应激性高潮。他将与警察对峙的愤怒发泄在Hotspur身上,他卡住他的脖颈,然而没在上面施加什么要命的力气。

“明天?”

“明天。”他几乎是脱口而出,然后别过头不再看他。

Arsenal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悲伤,无厘头的疼痛在胸腔蔓延开来。太过久违了,他用更真实的窒息感验证那的确是痛觉——无比狼狈,最是狼狈。

“你骗我的时候,眼都不眨一下。”

他已经听到了大量的脚步声——从伦敦警局的大楼里,从特别行动组的精英们脚下传来的。他一点也不惧怕,而是想如果自己死了,北伦敦那些流浪的孩子与猫猫狗狗,恐怕就没人照料了。

只能怪痛苦奢侈无度,遇见你使我一贫如洗。

“我就是Gunner。”

他凑在他耳边,咬牙切齿。





0.

沈默的街道,守着气息奄奄的路灯。那昏暗的灯光挣扎明灭,一旦灭下就再也不会亮起。

警车漫天呜咽着,红与白交织在一起光怪陆离,被雨刷切割出无数块虚影。兵荒马乱中深深的白鹿巷静默如昔,只夹杂着极细小的呼吸声与耳语。

“你能闻到吗,你能....?”他的口型很夸张,一排整齐的小白牙随着嘴唇开合时隐时现。

真好看,Arsenal悠闲地想,真想好好再吻他一次。

被雨稀释的鲜血在带走他的体温,五发子弹深不见其踪,其中一颗应该斜穿了肺叶——他没救了,生命伴随麻木在进入倒计时。

Hotspurs浑身颤抖,拼命释放具有安抚作用的omega信息素。他觉得自己的咽喉也被扼紧,他把自己最后一点炽热的感情赌在他最后一点稀薄的嗅觉上。

Arsenal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紫色眼睛皱了皱眉头,然后会心的做出奋力翕动鼻翼的样子——在无边无际、又黑又冷的夜晚,这些滑稽的动作仿佛能帮他找到渐行渐远的Hotspurs。

他第一次如此憎恨Cs,那庇佑他远离伤痛的烟雾或者说毒品。

他握住他的手,他不知道;他握的那样紧,他也没感觉——他跪在地上,水顺着打卷的发尾落下去——爱与恨,都来的太迟。

温热的信息素在夜晚升腾起一片朦胧,深秋的雨总有些雪的影子。他眨眨眼,像想到了什么,突然对他笑起来。

那是很狡黠的,Arsenal式的笑容。

“嘿,百合花。”






[FIN.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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